【永灰】坠魔
cp出自笛子Ocarina的《小绿和小蓝》
蛇永X狐灰，初遇，骨醉前传，妖怪pa
同背景文短篇点击tag——〔永灰~岁在蛇狐〕
意识流，大纲流，OOC慎入
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。
永乐第一次见到灰羽的时候，还是一只刚刚区区三百多岁的普通野蛇妖。
秉持着毒蛇的淡漠性子，在山麓丛林中栖息的永乐偶然间开了灵窍并修炼成人之后，并没有像其他妖怪一样到处寻找机缘，反而是模仿了凡人扎茅屋的技术，隐居在自己熟悉的栖息地。
要说开了灵窍的永乐和以前有什么区别，就只是戒掉了食蛇性和生食性。虽然不会主动攻击凡人，但是凡人故意送上门还恶意找茬什么的，他也不会客气。
本来蛇类就是杂食性动物，永乐准则中不认为蛇吃人有什么不对。两方都是有了灵智的生灵，没有只有人吃蛇而不许蛇吃人的道理。
更何况是对方心怀恶意对自己在先，永乐不认为自己还需要抱有什么善意对待。
但是大多数时候，永乐还是选择打猎捕食那是没有灵智的动物为先。虽然不是不可以吃素，但是作为蛇还是喜欢吃肉，更何况人肉实在没有其他动物肉好吃。
遇到灰羽的时候，永乐刚刚好在狩猎。
自化形之后，永乐就不需要冬眠了，但是冬季来临之后每天睡眠时间还是会延长。考虑着自己一身鳞甲不足以御寒，冬季来临之前他都会猎杀好些绒毛很厚的动物制作冬衣。
这不是刚刚好缺条围巾吗？结果捡到一只昏迷的狐狸，全身毛皮厚的很，冬天围脖肯定暖和。而且狐狸肉滋味也不错，各种烹饪手法都可以弄的极其美味。
就在永乐在磨刀准备剥皮的时候，那只狐狸悠悠转醒了，猛然间化成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孩子模样，警惕的瞪着永乐。
这就是永乐和灰羽的第一次相遇，也是永乐遇到的第一只灵兽。
所以，别怪永乐没感觉到灰羽身上的妖气。毕竟这乡下田野的，能出两三只野生妖怪算不错了，更别说更高等级的灵兽。
灰羽那时候才刚百岁有余，因为没有离家出走的经验，导致饿晕在路边。毕竟青丘山脉灵气十足的关系，四季不愁吃喝。
结果灰羽没想到，刚出山脉没多久就遭遇寒冬即将来临，那些果子早已落没了，更别提小动物都藏匿起来准备冬眠了。
不说永乐本来就是个寡言的妖，更何况现在自己对着对方磨刀的模样，在灰羽眼里当然不是什么善茬。
而灰羽本来就是因为不小心杀了一个和自己同龄的同族，为了逃避处罚而离家出走。早见过血的他，第一反应自然是向永乐发起进攻。
一条三百多年修为的野蛇妖和一只百岁有余的青丘灵狐打架，结果怎么样？
平手，两败俱伤。
不得不说，灰羽要不是有神兽血脉护体，再加上蛇毒极阴，自己又为极阴玄狐，毒不死也要变残废。
本来银环蛇的毒就是天下至毒之一，更何况还是有三百多年修为的银环蛇妖的剧毒。一不小心留下后遗症，只怕会跟八仙的铁拐李似的，成仙了都好不了。
不过也多亏了永乐起码有三百多年的道行，以及银环蛇的剧烈毒性。不然对付一只有神兽血脉百年道行的灵兽，只怕蛇胆都要被掏去给人当补品了。
但这二妖可谓是不打不相识。
打一架，气喘吁吁交流几句，误会便解除了。
永乐拨弄着火堆，看着捧着炖的酥烂的鸡大口吞咽的灰羽，顿时产生了一丝好奇心。
“为什么你们不能食用同类？”
蛇类相互之间有食蛇性，尤其是毒蛇类。永乐如今不吃蛇，只是在模仿凡人同类相互照应的模式。
“你以为我想吃那小子啊？是他先想吸我的血。”灰羽把吃剩的鸡骨架随意往地上丢，拍着微微凸起的小肚子满足的打了个饱嗝。“也不想想那本功法是谁从那山涧间去取出来的，不出力还想倒打一把用我练功，做梦！”
哦~原来是修炼功法需要血液。
“所以你现在是因为杀了同族所以回不去了吗？”永乐把几个蛋类打进那翻滚的鸡汤里面，搅散了将就着喝。
对于习惯直接吞咽食物的蛇类，永乐一般还是喜欢能少用到咀嚼就不用。
“应该是巧合。”灰羽双目带着狐狸特有的狭长魅惑，笑眯眯的模样很是勾人。“我早就想离开那鬼地方了。”
永乐顿时有些不解，要知道天地间那些野生妖族都恨不得有个可以庇护自己的地方，怎么这灵兽还想离开呢？
或许这就是灵兽和妖兽不一样的地方吧！
大约是看出了永乐的不解，灰羽忍不住仰天大笑：“每天在山里辛辛苦苦、吞云吐雾、学各种法术功法。到头来却还要帮助那些个和自己基本无关的凡人，而且还得和那群道貌岸然的修道士假笑营业。说真的，打死我都不可能让我未来变那模样。”
“凡人也算是有大智慧吧！不然怎么可以创造出那么多东西？”永乐不太理解灰羽的想法。“据我所知，文字到五行八卦等等，基本都是凡人所创不是吗？”
“那又如何？他们是创造了那些个玩意儿，对六界影响不小。可凡人又是什么好东西？”灰羽打量了一下这小屋子里面的物件。“要知道他们还能做出易子而食之事，你以为‘两脚羊’又是什么好东西？”
永乐自打开了灵窍化形成人，对外界的事实在鲜少知道。对于灰羽说的话，到还在他的理解范围内，不过也有各别听不懂的。
“蛇有食蛇性，兔子饥渴尚食亲生乳儿，凡人易子而食又有什么奇怪？”永乐微微一笑。“说白了一句话，都是为了生存罢了。”
灰羽却是沉默了。
他打量了永乐几下，问道：“如果让你再吃蛇，你可愿意？”
“必要的情况下，我也不会拒绝。”永乐说完打了几个呵欠，蛇临冬就是容易疲倦。“我有些困倦了，你要睡吗？”
灰羽眉头微微一皱，问道：“你就不怕我趁你睡着，把你的蛇胆挖出来吃了吗？”
永乐依旧是风轻云淡的表情，说：“我是不太懂你们灵兽的体质，但是我不认为你有能耐毫发无损的吞掉我那个，和我的毒腺完全融合为一体的蛇胆。”
永乐这话彻底把灰羽后面的话堵住了，然后他就安安心心的躺在那干茅草堆砌起来的床上补觉。
想起那天的遭遇，永乐便忍不住弯起嘴角。
一觉醒来怀里出现一个暖呼呼、毛绒绒的狐狸抱枕，任谁都会有个不错的好心情吧？！
后来一蛇一狐相互偎依度过了那严寒的冬季。
永乐是为了冬眠，灰羽则是为了养伤。
按灰羽的描述，他杀了那个同族是一只三尾雪狐，修为和永乐差不多。
同族之间修为差距想拉近可不容易。可刚刚好灰羽是罕见的阴玄属性，除了阳炎属性的炎狐，基本青丘狐族就没有可以制衡他的属性，就算是火狐都不行。
灰羽惜命，但是更不愿意沦为他妖的修炼器具。杀了同族之后的他几乎也是油尽灯枯了，所幸的是那千辛万苦拿到的修炼功夫，有将如何炼化妖丹治愈自己的法术。
一只妖失去妖丹，不管你有多少年的修为，你有多么强悍的神兽血脉，就跟魂飞魄散没什么两样。
杀死同族即是大罪，更何况灰羽还把那妖丹给炼化了。在他取走对方妖丹治疗自己的时候，就知道自己无法回头。
至于永乐，大抵是终于感觉三百年间日复一日的生活无趣了，又可能是那个冬季的相互偎依让他心里有了记挂。
反正就是入春之后，二妖便一把火烧了那个茅屋，结伴闯荡天下。
而那个功法，在二妖将其背的滚瓜烂熟于心之后，便灰的连渣也不剩。
永乐是不觉得有猎杀其他妖进行修炼有什么意思的，但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走上了魔修的道路。
他不过是一野生的银环蛇妖，这个修炼功法对于他来说，不过是走上另一条修炼之道罢了。
可灰羽不同。
堂堂的青丘灵狐，是上古被逐出神兽行列的九尾灵狐的后代。虽然先祖已被逐出神兽行列，但是血脉是绝对的神兽血脉，妥妥的灵兽一只。
然而一只灵兽想走魔修可没那么简单。
修炼的过程不难，甚至可能比修仙要轻松，甚至强悍上许多。
但是灰羽身上那仙魔混淆的气息，极其容易惊动仙界的仙人。若是被发觉，轻则是被仙界收去净化魔性，重则是直接受五雷轰顶至灰飞烟灭。
约五百年后……
灰羽看向空中那道骨仙风的老者，慵懒的靠在永乐身上，笑眯眯的问：“我要是被掳走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永乐揉揉灰羽头上毛绒绒的大狐耳，一如初见风轻云淡一样的语气开口：“当然是拼死把你带走。”
“哦~”
“若是带不走，我就会杀了你，取走你的妖丹逃跑。”永乐低头吻了吻怀中的小狐狸。“虽然复原肉体很难，但是我更不想看到你被困住失去自由的模样。”
“那就……说定了。”
“嗯，说定了。”
.
END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