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永灰24气节/谷雨】谷雨花
凡人永乐X牡丹花灰羽
含绿蓝客串，树精绿X道士蓝
※谷雨花即为牡丹花
架空，虐，狗血，双亡式HE，OOC预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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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杭州城不远处的一个郊外，有一处平平无奇的小村落。
村子依山靠水，完全的自给自足。村民也心善，偶尔会收留一些准备进城的旅客。
要说这个村子唯一缺憾，就是几乎全村的人都是白丁，也就村长读过几本三字经和千字文什么的。
永乐会在这个村子落脚纯属偶然。
大约是一个土财主看上了这块地，利用村民几乎都是白丁的点，再买通了些府衙的人，想一网打尽。
那时候刚刚好永乐村子借宿了一夜，第二天就看到土财主的人带人欺负村长，还把自己当成了村子找来的状师。
虽然永乐不喜欢多管闲事，但是这次是麻烦找上自己，而且也确实欠了村子一个过夜的人情。
本来村民也不报太大的希望的，但是万万没想到永乐竟然真的帮他们打赢了官司。
虽然永乐解释了只是为了还人情，但是村民还是执意要回报大礼。
永乐思考许久，开口：“那就给我一块地，我开个学堂吧！大家适龄孩子都可以送到我这里读书。”
倒不是永乐同情这个村子几乎都是白丁，而是他确实想找个僻静的地方隐居。
这里，刚刚好。
永乐的学堂很朴素，要说最特别的地方，就是后院有一株生长极为旺盛的牡丹。
没有人知道这株牡丹什么时候长出来的，只知道永乐非常爱惜这株牡丹。幼时夏遮雨来冬进屋，长开了之后，夏挡雨来冬裹被。生长了九年，没有丁点死亡迹象。
唯一奇怪的是，就是这株牡丹仅仅在谷雨左右的时节结苞开花，谷雨过去不到一个月就会凋零。
对于只知道吃饱穿暖的村民，这样的玩意儿几乎是一文不值。有人建议永乐别花心思了，可永乐只是笑笑而不给予理会。
又是一年的谷雨时节，院子里的牡丹又开花了。
屋内的永乐如往年一样，谷雨子时便点亮一盏油灯，不知等待什么人。
谷雨前后，天气较暖，雨水多，正是春作物播种生长的好节气。因此夜里村民们早早就睡去，好一大早开始春季忙碌的务农。
“小公子，你来了？”永乐微微一笑，手里却是继续继续磨墨的动作。“坐吧！”
借着油灯微弱的火光，一张容貌精致的红衣男子出现在屋里。只不过灯光下男子的影子有些恐怖，竟然是一朵怒放的牡丹。
“每年都要画一幅，你累不累啊？”被永乐称之为“小公子”的男子凑到永乐身边，手指搅和着砚台里面的墨汁。
男子的手举起来的时候，神奇的一幕出现了。他的手指上的墨汁，以肉眼的速度可见消失，与此同时他那火红色的头发，变成如墨般的漆黑青丝。
“谷雨三朝看牡丹，不看你看谁？”永乐无奈的又倒了些水进砚台，重新磨墨。“你又把墨汁都吸干了。”
“我觉得黑发更合适我。”男子臭美的在永乐面前原地转了一圈，笑道，“难道不是吗？”
“这就是你给自己起名‘灰羽’的理由？”永乐放下墨宝，执起笔道，“今年是第九幅了。”
原本一脸吊儿郎当的灰羽一听到“九”这个字，脸色几乎快放出光来了，大眼睛直直的看着永乐。
“画完之后，午时变全部烧尽，灰烬埋在你的根下。”永乐把灰羽揽入怀里，“待谷雨一过，你就自由了。”
灰羽用力的抱了抱永乐，随即调皮的挣脱出对方的怀抱。然后他几个优雅的旋身，漂亮的步伐落座在永乐的床上。
“……说好的，待我获得自由，你要带我游遍天下。”
……
不是说好的吗？在我自由之前，你会一直保护我的本体。
……
不是说好的吗？为什么我根下出现的，是你的尸体？
……
“这个……就是你屠村的缘由？”小蓝有些愤怒的举剑指着灰羽。“他们收容了你们，你就这样对他们？”
灰羽笑了笑，反问小蓝身后的小绿：“树精，换成你是我，会怎么做。”
小绿没说话，只是随手一挥。自给自足的美满小村落消失，入目的是一片狼藉的房屋残骸，满地支离破碎的森白骸骨。
这些玩意儿都被带刺的牡丹枝桠缠住了，唯独学堂的位置盛开着满屋牡丹。花海中央躺着一个人，仿佛睡着了一般，恬静而美好。
若不是绿蓝为了解除灰羽的幻境，直接插入了灰羽内心最深处的记忆，估计他们真的以为永乐是睡着了。
那日永乐给灰羽画完画，和往年一样准备一夜欢好。
谁知道，大门突然被推开，一堆人举着各种武器冲进了院子里。
灰羽最先发觉，因为那株牡丹就是他的本体，枝桠被乱砍能没感觉吗？
看到灰羽露出部分原形，永乐连忙冲去院子查看。
当灰羽拖着半个原形的身体，跌跌荡荡来到院子的时候，中央的姑娘立刻大声吼：“看，先生真的在养妖怪！”
那个姑娘不是别人，而是村长的女儿，也是这个村的村花。
其实说来也俗套，也就是村花追求永乐不成，便变成一个痴汉天天观察永乐的生活起居。结果某一年的谷雨，还真的被她发现灰羽的存在。
永乐为了护灰羽，死在村民的乱刀之下，倒在了灰羽本体之下。
那时候的灰羽没有任何法力，化出花灵还只能在谷雨之际出现。
但是吸了血的灰羽又是另一回事了。
一夜的时间，在那雨生百谷的时节，整个村子伴随着春天最后一场雨，下起了血淋淋的红雨。
待太阳出现，雨过天晴，整个村子已经被牡丹枝桠团团缠绕，建筑均破败，全村生物均化为白骨。
唯独永乐的尸体，伤口全然消失，衣服如新，宛如睡着了一般。
……
“想复活一个阳寿已尽的凡人，得集齐九千九百九十九人的心头温养魂魄。”小绿说道，“他的肉体，你是在用你的魂灵在保护吧？”
灰羽只是“哼”了一声，不可置否。
“小绿，就算那些村民对不起他，但是之后呢？”凭着这一带的白骨，小蓝一下子就推算出除了村民，灰羽还杀过多少人。“再说了，这个复活术复活的都是妖人，只怕更要为祸世间。”
小绿按住愤怒的小蓝，继续问灰羽：“灰羽公子，你可知道复活此人之后，你会烟消云散。”
小蓝一听，顿时愣住了。
灰羽没说话，脸色阴沉的很。
小绿继续说：“他生前可以拼死护你，你若是烟消云散，即便他复活，你认为他会好好的活下去吗？”
“有必要吗？”灰羽终于是放声大笑，脸上的泪珠不要命的滑落。四周牡丹花瓣随着叶子疯狂飞舞，枝桠全部集中到灰羽身上，瞬间挣脱了绿蓝给他下的禁锢。“我和他约好的，让他看到我完整化形的模样，所以我必须复活他，他必须看一眼。”
完整化形的灰羽，比记忆中的更加妩媚精致。
小蓝顿时警觉的拔出剑，小绿也甩出自己的仙藤备战。
灰羽深深的看了永乐一眼，怔怔的看着小蓝，露出一抹不知所谓的笑容：“如果，先生像你这样，该多好？”
灰羽话落，一阵带着牡丹花香的狂风暴起，小绿立即把小蓝拥在怀里，一人一树被吹出百里之外。
随后以灰羽为中心，一道带着牡丹花瓣的飓风把永乐的肉体捧到了灰羽面前。
灰羽化出枝桠直接捅穿自己的心脏，将自己的心头血点在了永乐的额头。
待小绿和小蓝重新赶来的时候，看到的是灰羽心满意足的扑在对方怀里，永乐面带微笑将扑过来的人紧紧地揽入怀中。
“先生，我找到你了。”灰羽的身体随着他的声音开始破碎，“你可不能再把我丢下，说好的。”
永乐点头，与其十指相扣，笑道：“说好的。”
用这种逆天的复活术复活的人，死后唯有魂飞魄散。
小绿这样告诉永乐的。
“他在三界已烟消云散，我魂飞魄散又有何不可？”永乐浅浅一笑，行为举止儒雅有礼又有些疏离。“也刚好，实现陪伴他遨游天下的约定。”
小蓝有些不解，有些焦急的说：“虽然你被复活的方式很邪恶，但是你一心向善……”
“不必了。”永乐打断，“你们二人既然认识小公子，那还请圆了在下和小公子吧！”
小蓝虽为道士，但是极有原则，绝不斩杀没有为非作歹的妖物。
这也是小绿愿意跟着他，帮他收妖的原因。
永乐看出小蓝的为难，依旧还是那轻轻浅浅的微笑：“那我是不是进杭州城屠城，你们才会将我斩杀。”
小蓝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。
这一个两个都是什么毛病啊！为了对方不惜大举屠杀？什么毛病。
小绿倒是果断，见小蓝不忍下手，在永乐说完之后，便道了一声“得罪”，手起刀落杀了永乐。
“小绿，你……”小蓝有些说不出话。
小绿给了小蓝一个安抚的微笑，然后从对方身后揽住对方的腰，喃喃道：“这是他们最好的结局，也是这次除妖最好的办法，不是吗？”
小蓝沉默，半晌反问：“如果我遇到这样的事，你不会也……”
“……谁知道呢？”小绿避开了正面的回答。
今日时节为谷雨，天空如往年一样下起了大雨。言雨生百谷清净明洁也，也不知是滋润了那谷雨花，还是淹没了那牡丹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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END
